一早收到一份今日朝日新聞頭版「天声人語」的專欄,內容如下:
今年二月台灣立法委員余宛如,推著六個月大孩子的嬰兒車要進國會時,在入口處被制止,在台灣引起相當大的輿論。余宛如立委希望藉由這樣的行動讓大家正視女性就業時,面對到種種的問題,雖然也引起批判的聲音,但也成為立法院開始正視設置托兒所的契機,另外不僅是大企業,在小企業裡面也需設置托兒所的法律修正等,也開始運作。(可參考我的質詢與上會期三讀通過的性別平等法案修正案。)
文中提到2005年開始的女性保障名額法律實行至今,現在台灣的女性立委佔了38%、也對男性政治原有的透過酒食宴會的檯面下運作政治帶來改變。台灣經過殖民化、國民黨的戒嚴令到現在30年間,女性政治的參與是非常顯著的,跟日本一樣面對公立保育所不足的台灣,往前進的步伐非常顯著。
我一位嫁去日本、努力專研日本社會與文化的好友許秀雲跟我說,日本現在面臨人力不足、男性收入下降,一直鼓催女性、主婦二度就業,但日本一直以來就是靠男性一人的薪水支撐主婦在家育兒,但現在女性走出家庭後的整體育兒機制不足問題,非常嚴重。而且日本不像台灣有很多非正式部門的隔壁阿姨可以支撐,也不會想放在鄉下隔代教養,所以社會整體很期待跟等待能提出解決方案的議案及政治人物。然後日本又是男性政治人物天下,腦袋思維跟行動長期缺乏對這塊的專注,目前的女性政治家,也很多是依附政黨推出產生,跟台灣很不同。關注進步議題的女性國會議員,目前在日本感覺是沒有的。
女性參政,的確是影響了許多層面,像是我所關注的職場媽媽育兒問題,可能只有媽媽們最知道。而日本現在育兒的問題,比我們想像中嚴重,像是不久前,一位媽媽發佈了「孩子上不了托兒所,日本去死吧!」的匿名文章,引起日本極大的迴響,近期,極受歡迎的日本電視劇「月薪嬌妻」,也出現了職業婦女育兒、專業家庭主婦到底值多少月薪的話題,同步反應日本社會的焦慮。
當朝日記者訪問我,為何當初進到立院時,要帶小孩進議場,我跟他說:「“I want to symbolize this kind of action to raise awareness of the public about how the female or women who want to pursue their career in their lifetime”.」這是因為我自己從一個必須不斷挑戰自己的職業女性,轉身成人母,同時遇到中年轉業,變成一個時間都不是自己控制的女性政治人物,我很理解這中間的辛酸與辛苦,也因此更希望能夠讓更多的女性,減輕這樣的職涯壓力,以及幫努力為生活打拼的爸媽們,找出減輕育兒壓力與煩惱的出路。
看著台灣,不但台灣女性的參政空間比日本女性來的廣闊、也已經對政治及社會各面向,產生了極深遠的影像,相較之下,反而我們變成人家學習與羨慕的對象。登在頭版的此刻,我感覺是與全台灣的女性朋友,一起出現在朝日新聞的頭版,因為這份進步,是許多女性一起努力付出所爭取來的,我一直深刻的感念所有為台灣女性運動發展付出的前輩們,當然,也要感謝許多偉大的男性,成就了一個更平等的台灣社會。
珍惜我們所有的,努力的照顧好每一個家庭,讓每一個女性都有發展自我的自由,我們也能輸出這份珍貴的社會資產,造福亞洲甚至全球更多的社會!
(朝日新聞頭版影像)